admin 2020-06-22 2577 0
总理一番话,地摊经济居然火了。
都说地摊经济体现着一个城市的烟火气,而烟火气这件事情,真是叫人五味杂陈。
因为它令我想起太多的往事。
前阵子看ky关于一篇人性异化的文章,感叹终于有人把这类现象命名并给出明确的建议方案了,对于苦苦挣扎于寻回自己生命意义的人来说,算是一个慰籍和进步。
一个人活在世上久了,总会忘记自己当初是怎样活过的。
“感受”从内转向从外,说的都是对外界事物的反应,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爱或恨,嫉妒或悲伤,都变得隐隐约约,不那么分明。
犹如逐渐死水般的人生。
所以当全网都在谈论“烟火气”时,我有一些欣喜,我想,终于有人要活过来了,这个社会,也终于开始允许人们“活”过来了。
然后我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就噌地一下,沿着袅袅烟火铺延展开。
譬如我幼时的居所,是建在村里坟地上的幼儿园,家门口横着块不知什么人的残断墓碑,被我们拿来当洗衣石,没事的时候小孩子们上去坐着躺着,踩踩跳跳,先人也不曾托过梦来谴责我们扰他安眠。
间或晴天,烈阳高悬的时候,我待在家里,望着窗外的阳光被纱窗树叶隔成斑驳的影子,自己就用小孩子特有的梦幻想象,编织出一大段故事。
故事里是神仙还是英雄都忘记了,只记得院子里的朋友们都跑去了远处嬉闹,找不见了,爸爸妈妈仍在工作,我似乎只是和自己的梦幻待在一起。
此时外面就会响起“卖剪子咯,卖菜刀”的吆喝,还有人推着小推车,里面有可以打出棉花糖的搅糖机和盖着棉布的冰柜,冰柜里面有我最爱的盐水冰棒。
那时候很渴望跑出去,去见见那些“人间烟火”。
不过幼时的记忆里,它们总是隔着一堵墙,既近又远。
小贩们天天在旁边经过,我却不曾开嗓让他们进来一回。
我是个“乖小孩”,从小就学着在没有照顾者在场时怎样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却为此牺牲了很多“小”孩子本该有的天真和“愚蠢”行径。
也许有邻居调皮的哥哥恰好买了冰棍跑回来了,也带给我一根吧,又或许爸爸妈妈下班回来了,世界又开始热闹有生气起来?
我的早年世界,细想起来,如果不是有幻想与书籍陪伴,可能也并没有什么主动建立的联系,不过是用“无所不能”和“不需要”,在回避着很多的“无能为力”和“爱而不得”罢了。
这烟火世界,那时候可能于我就是还太遥远吧。
我也曾在长大后苦思冥想过,小时候的记忆里为何毫无烟火气,仿佛一个一尘不染的小仙女,只有着独自一人时那些不为人知的瑰丽幻想。
旧照片里,我骑在摩托车上,或是拿着玩具枪站在院子的铁门边,可是脸上总是满满的不快乐。
我小时候不容易快乐吗?
好像少有的几次,是和爸爸妈妈或者表哥表弟嬉闹的时候,有一次爸爸抱着我跳舞,那时我明明白白地用再开心不过的笑声,展示着一个小女孩战胜妈妈的得意。
爸爸很少出现在我的记忆里,他太远了,可是少有的几次,却总是伴随着我的兴奋与快乐。
他会用他的大摩托载着我,去村子边缘兜风,就那样转一圈再回家,沿途经过店铺,村民和农贸市场,我坐在车上,总是幻想自己如同玉辇中的小公主。
第一次见识地摊,就是在镇上的农贸市场,那是各个村子的大集会,每周一小市,每月一大市,离我家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小时候大抵很穷,5毛钱一包的鸳鸯饼干吃起来格外珍贵,生怕一下子吃完就要等很久以后才会有,所以每一块总得小心分开,细细地分三层一点点吃完。
也许如同许久也见不到一次的爸爸,偶尔回来,似乎尽是被宠的经历,却不知为何那样稀少。
我常常留恋他,后来许久的时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肯留下宠爱却又要匆匆离开,仿佛开了个好头却又马上可以随手丢弃,我究竟于他来说是珍宝,还是累赘呢?
这样的得失使我变得格外慢腾腾又细腻敏感,却少了大开大阖的气势与格局。
所以当我终于有个机会,跟着父母去到农贸市场,看到满满一个市场都铺满了各色好物时,可想而知心里的震惊喜悦,以及喷薄而出的野心、贪婪与嫉妒——
想要拥有所有的好东西,却要承认自己几乎得不到什么的那种失落,真是一种折磨。
彩色的皮筋,文具盒,书,各色的铅笔橡皮,果丹皮,糖果饼干,大米,蔬菜瓜果,鸡鸭鱼肉,熙熙攘攘的人群……
当我踩过地摊之间的缝隙时,市场里混杂的气息浓烈地扑进我的鼻腔,那时候我对那气味很陌生,且有些排斥,多么肮脏混杂的味道,我只想快些把我喜欢的东西从中挑拣出来,拥在怀里,不教它们受到这仿佛即将腐坏的“市井气”的“玷污”。
或许如同我要如此用力地抓住那些漂浮不定的关系中尝起来还好的那一点甜,生怕它们被随之而来的大段空白吞噬掉一样吧。
集市上的饭店开着很多家,其实味道也并不很好,油多,水打得少,米饭带着夹生的坚硬。
但是出于“物以稀为贵”的体验,偶尔跟大人出去下一顿馆子,也觉得是非常荣耀惬意的事情,于是不好吃的饭菜也因为“下馆子”的仪式而变得好吃起来。
好吃的哪里是饭菜呢?不过是小孩子膨胀的虚荣与骄傲,以及和家人如此“高调”地在一起的澎湃的窃喜罢了。
我后来像很多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追星,喜欢的是焦恩俊。他的采访里说,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曾摆起地摊卖发箍维生。后来他离婚,净身出户,在网上痛呼,过年的时候寻找女儿,爆出的照片形容消瘦。
有人说他出轨,有人说他与家庭聚少离多,有人说他深爱着妻女,我不得而知。
我那时喜欢他角色里的飘渺帅气、潇洒仗义,我仿佛并不关心他是个怎样的人。
当我得知他角色之后的一面时,我想他是如此浸透在尘埃俗世里,和别的中年男人大同小异,似乎也没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他爱他的女儿,以一种“直男式”的豪放粗犷却自以为细腻的方式。
当我看到他的女儿一开始对他排斥憎恶,后来却日益亲近,当我看到他对着女儿秀男性朋友时隔空“吃醋”,我忽然忍俊不禁——
这个原以为借助角色光芒万丈、只是长得好看的俗气大叔,我终于看到了他烟火气里的可爱。
这是个摆过地摊的男人,他高入云端过,跌入谷底过,而在任何时候,我知道,那个姑娘始终被放在他的心头。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一些慰籍,我开始留意我的父亲,他曾经也活在我的梦里。
一身警服,一架摩托,年轻时会留着浪浪的文青长发,会在舞厅跳迪斯科,会骑着单车千里追妻,如此浪漫会玩的男人,他的爱属于家庭吗?属于妈妈和我吗?还是那些爱会因为生活的日渐烟火,而终在他心头抹灭?
他不记得我的生日,不记得我就读的年级和班级,不了解我的生活细节。他与我们聚少离多。
可是他从来不肯说自己不爱我们。
我不能懂得,他所说的爱的真假。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种爱要包裹进大量的空缺与回避,如同苦药里的一勺红糖,微微渺渺,若隐若现。
有时候我幻想,如果他跌落尘埃也好,或许那样就会有更多时间停下来聊聊天,他就会知道,那些断续的时光里我是如何依靠着虚虚实实的梦幻与现实拼命地努力。
他就会知道,在我无法靠近他的时候,是如何幻想着他手里点的香烟中藏着一个男人多少心事,是如何幻想这个男人的背脊上担着多少前途荒凉的担忧与沉重。
他就会了解,我已然从努力渴望被他看见和接纳,逐渐过渡到了拥有自己的梦想和选择。
而他从我心中的云端降落,曾经被我推到千里之外,再被我反复地拉进推远;奉入神龛,又踩进地狱深渊;爱过,恨过,敬过,惧过,怀疑过。
如今,我们可以简单通个话,直白地告诉他,我今天有点想爸爸,可以在有疑惑时问他,当你迷茫、看不见前方的时候,你可曾害怕?可以听到他淡淡地说,我从没怕过。
这就是我的父亲,那个渺远在记忆的烟火深处,却在逐渐接近的父亲。
而我在与他的内在关系的破裂与修复中,在裹着空白的幻想与裹着俗世的现实交错中,慢慢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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